此诗作于唐文宗大和七年(833),当时白居易在洛阳。白居易早年有很强的生命意识,叹老悲秋之作甚多;而他晚年深悟佛理后,学会用旷达乐观的心态对待人生的挫折,体悟人生的规律和真谛,心境坦然地对待人的自然衰老。此诗即是借衰荷托怀之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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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《衰荷》是一篇动人的惜荷之作。题目中若无“衰”字,“荷”将引发美好的想象。然而乍见“衰”字,眼前仿佛浮现出荷花衰老的样子。“白露凋花花不残,凉风吹叶叶初干”,人们常常喜欢在荷花盛开时去欣赏它亭亭玉立的秀美,却很少有人去观赏它在秋风里凋落残败的形象,更谈不上欣赏它傲然挺立、静待枯萎时的壮美了。诗人却以独特的观感去描摹花枝和绿叶,以一种怜爱的视角去看待自然界的荣衰更替。诗中并没有对荷花衰残过度渲染,更没有孤寂凄冷的情绪抒发。虽然秋天的露水使荷花开始凋残,秋风的抽打使荷叶开始枯干,但又何妨,一茎残荷、半蓬枯叶也是一种独特的壮美,别有一番意境。这两句在顶真式句中运用了叠字,其中前一个字作
伪临朝武氏者,性非和顺,地实寒微。昔充太宗下陈,曾以更衣入侍。洎乎晚节,秽乱春宫。潜隐先帝之私,阴图后房之嬖。入门见嫉,蛾眉不肯让人;掩袖工谗,狐媚偏能惑主。践元后于翚翟,陷吾君于聚麀。加以虺蜴为心,豺狼成性,近狎邪僻,残害忠良,杀姊屠兄,弑君鸩母。人神之所同嫉,天地之所不容。犹复包藏祸心,窥窃神器。君之爱子,幽之于别宫;贼之宗盟,委之以重任。呜呼!霍子孟之不作,朱虚侯之已亡。燕啄皇孙,知汉祚之将尽;龙漦帝后,识夏庭之遽衰。
敬业皇唐旧臣,公侯冢子。奉先君之成业,荷本朝之厚恩。宋微子之兴悲,良有以也;袁君山之流涕,岂徒然哉!是用气愤风云,志安社稷。因天下之失望,顺宇内之推心,爰举义旗,以清妖孽。南连百越,北尽三河,铁骑成群,玉轴相接。海陵红粟,仓储之积靡穷;江浦黄旗,匡复之功何远?班声动而北风起,剑气冲而南斗平。喑呜则山岳崩颓,叱吒则风云变色。以此制敌,何敌不摧;以此图功,何功不克!
公等或家传汉爵,或地协周亲,或膺重寄于爪牙,或受顾命于宣室。言犹在耳,忠岂忘心?一抔之土未干,六尺之孤何托?倘能转祸为福,送往事居,共立勤王之勋,无废旧君之命,凡诸爵赏,同指山河。若其眷恋穷城,徘徊歧路,坐昧先几之兆,必贻后至之诛。请看今日之域中,竟是谁家之天下!移檄州郡,咸使知闻。